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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章(1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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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敲门声惊醒,天已大亮,曲影还在睡,这小丫头,昨天到底喝了多少。粗大的肉棒总算软了下来,贴在臀瓣上懒懒的像也在睡。

“快点,梅导来了,在楼下。”飘萍在门外叫道。

打开门,她和慕云站在门口,把她们让了进来。飘萍到没什么,慕云显得特别别扭,一进门就坐在了床上,眼中恨恨的目光像要揍我,“别……别……别把她……弄醒了。”

我结结巴巴的向她求道。梳洗的时候,飘萍走了进来,道:“她生气了,你昨晚把她弄得太疼,等会有时间好好安慰安慰她。”

我点点头,她又道:“等下梅导谈到拍戏,别提我,说我有事不参加了。”

我一惊,“这……这怎么行!”

“以后再说,我去劝劝慕云,跟她好好谈谈,你自己先下去吧。”

飘萍先走出去。

梅导精神气爽,兴致很高,一看我进来,叫道:“老弟,来,来,这次我们要大干一场。”

邢峰在旁陪着笑给我拉了张椅子。梅导兴奋的介绍起这次在广东的筹资,不用听,只看他脸就知道他这次收获大大,可听他讲完却吃了一惊,原来这次的最大投资方竟是上次的那家星际公司。

梅导注意到我的不悦,笑着拍着我的肩头道:“看开点,做生意麻,何况他们非常热心,一半的资金已经划了过来。”

邢峰也上来劝我,“和气生才,和气生才。”

我想了想对梅导道:“我不是记恨什么,只是星际上次那么想收购我们,这次会不会……”

梅导打断了我,“这你放心,我做了多年,这点还知道,他们没有额外条件,只是按比例分成,一半的资金也过来了,还有什么担心的。”

确实如此,我也想不出有什么漏洞,只是心里觉得不会这么简单。

一直以来,我对梅导的这种大规模制作都很担心,巨大的投入,万一有个闪失结局不堪设想,可几次的成功使大家都忘了潜在的危险。不错,这两年经济活跃火爆,钱赚的容易,可是也应看到竞争越来越激烈啊,现在投机取巧是不行了,比拼的就是实力,而我们的实力实在太弱,没有根基难以站稳啊。然而这一切还不是最主要的,炙热的经济大潮后面那股暗流才是最可怕的,政府从去年开始的紧缩政策,力度虽不大,可有渐强的趋势,到了今年,社会上的呼声也多起来,要是哪一天政策一变,会有什么后果,真是不敢想象,这种事例以前又不是没有。

听完我的牢骚,梅导很无耐,长叹一声道:“唉!我也知道啊!可是我们现在太弱小,不趁这个机会冒险搏他一搏,将来怎么站得住脚,如果一味的小打小闹,永远只能这样,有一天还是会被吞没的。”

我无话可说,梅导有他的打算,对错谁能知晓,只有祈求老天了。

再接下去,就是具体的安排。梅导决心要豪赌一把,队伍要专业不说,演员也要当红明星,这一切并不难,有了星际公司出面,再加上钱有什么做不到的。

我也趁机提了飘萍和曲影的事,梅导二话没说答应了,还关心的问起飘萍,我只是茫然的摇头。唉!不管怎么说,梅导是个有情谊的人。气氛轻松了,邢峰凑上来,笑道:“晚上一起吃饭,给你个意外,到时不要骂我呦。”

不管我追问什么意外,他和梅导都笑着不说。

一整天都不见飘萍。黄昏时邢峰开车过来,上车后只见梅导一人,“怎么?就我们?“

邢峰一采油门,回头道:“当然还有,等会你就知道了。”

车走偏路,在临近郊外的一家旅店旁停下。

“搞什么鬼”,我纳闷的跟他俩进去。迎接我们的人让我吃了一惊,原来是那冷艳女郎——飞雪。

她热情的给我们让座,我还没开口梅导就抢先的介绍,“飞雪小姐是星际的代表,这次来监督我们的剧,大家要多和她沟通沟通。”

还没容我说客套话,她摇起手来道:“什么监督啊,我是来看戏的,而且公司很快会另派人来,梅导,你别客气了。”

飞雪一改往日常态,那股阴阴嘲嘲的气没了,人变也得热情了些。

虽然打扮的还是那么妖艳性感,一套黑黑的皮衣紧紧的箍在身上,身体那曼妙的曲线撩人心动,可是苍白的脸上多了一丝血色,那像久未见阳光的脸上更多出分亮丽。桌间气氛和谐,大家都把话谈开。由于这次的开拍地点就在郊区,飞雪便就近找了家旅店。言谈间我感到点奇怪,按说飞雪是大公司的高级雇员,对于拍摄的方方面面都该了解,可随着梅导的逐项解释,她只有点头的分,好像什么都不懂、不知道。

回到办公室,还没来及跟梅导他们细谈,在门口就被飘萍堵住,向我打个眼色示意,跟梅导打了个招呼来到她屋里。

“我要走了。”

她开口就道,“怎么?是那家……”

我想起了上次的慕云,她摆摆手,一时间大家都没话可说。我的心直往下沉,感觉越来越不好,脸上一片阴沉。

“我……我……我要到海南去。”低了半天头的抬起。

“为什么?”我沉不住气的追问。

她盯着我,脸上神情柔和,“你忘了我以前说的话。”

“什么!”

我脑子一片空白,努力的集中精力,想抓住一丝散乱的思绪。“唉!你忘了,谁想就这么干一辈子啊!”

我清醒过来,多年前在小摊上的她那番感慨,那忧郁的表情又浮现在脑海。

“他是谁?”我不禁的脱口问了一句,感到有些不好意又温声道:“飘萍姐,你告诉我好不好?”

“他是海南人。”

飘萍低头看地,自言自语道,“在北京炒楼,现在要回去了。”

“为什么不继续在这里炒了?”我急着问。

“她说现在有风险,怕政策变化,再说回去也可以炒的。”

我的气一下泄了,这人说得对,自己怎好再违心的劝她。沉默阵后想问她经过,她却先开口道:“去年下半年认识的,人还算正经,你……你……住院那阵,我们来往的多些。”

飘萍的话让我哑口无言,浑身难受的倒在床上。

一连二天,我都躺在床上,连门都懒的出。第一天,曲影中午给我送了饭,欢天喜地跑去看开拍剪彩,我让她告诉梅导说我不舒服不去了。晚上飘萍和慕云来看我,两人劝了一番,给我弄了些吃的。第二天大家都忙,没人理我,中午就俄了顿。晚上所有人都来了,弄得我怪不好意思的,只好答应明天去。第叁天一早,邢峰先来,开口就骂,“什么德性,那边都锣鼓欢天响了,还像个吃软饭的躺在这。”

我心里正火,回骂道:“他妈的没见我病了么,还不让人病么。”

飘萍进来打断了我们。她脸现温柔,轻声道:“我明天要走了,陪我到现场看看,好不好?”

拍摄现场倒是热闹,人山人海的。飞雪在旁兴致勃勃的看着,梅导过来打了个招呼,大家现在都成了闲人,只有看的份。我是一点心思没有,曲影、慕云她们忙去了,只有跟着飘萍四处转悠,好不容易熬过一天,分手时飘萍拉着我的手,给了联系的地址,“常打电话给我!”

飘萍走了,心里好不郁闷,要不是曲影在外面开店子,如果我再不去,面子上过不去,真想就躺在屋里算了。飞雪倒总是在场边逛悠,看到我没精打彩的,上来有几句没几句的唠唠,不久就熟了。

大约是飘萍走后的一个星期吧,时间的流逝,我的心情逐渐好了点。每天到现场帮着干点杂活,日子一长,慢慢的习惯。飞雪是每天必来,人也渐渐的起着变化。开始的两天是一身黑,性感妖艳,不时的惹来炽热的目光,后来变了,虽然还是性感无比,但衣服的颜色和样式多了起来。那天晚上,剧组临时加班,本来是没什么事的,可几个大牌演员闹了起来,吵着要加钱不说,还要各种额外的服务,梅导无可奈何,我们就成了跑龙套的了,我和飞雪跑东跑西,伺候着这个伺候着那个,收工时我们的车都派了出去。

飞雪很是气愤,看着我道:“都是请得什么人!”

我也是一脸无奈,她笑道:“算了,不提这些了,到我那去坐坐。”

飞雪的旅馆离这不远,边走边聊一刻钟就到了。她住在二楼套间,屋子里布置得豪华浪漫,宽大的软床,长长的真皮沙发可当床用,屋里的色调正好和她人相反,粉红色为主,温馨暖人,只有厚厚的窗帘是暗红的丝绒,加上紧闭的门,我想大白天一定很阴森。靠在松软的沙发上,品茗着她端上的热茶,一天的劳乏尽去。

我们愉快的交谈起来,屋里的空调让她只穿着件薄毛衣,上身包得紧紧的,话说到兴头上,胸前高高的凸起轻轻晃动,弄得我心头热热的。

“你怎么不穿黑皮衣了。”

想到她穿皮衣时冷艳的酷态,没管住嘴溜出了一问。

她一怔,缓又笑了,“你喜欢那样,我以前也……”

她突然顿住,“怎么了,你以前怎么了?”

她的脸变得苍白,眼圈也红了,脸转了过去。“我……我、我说错了话?”

她背着我摇摇头站起,双手交叉抓住毛衣下摆,向上拉去。

“别……别这样!”

她突然的举动吓了得我赶紧转过身去。迅速大力的上拉,毛衣套住头,余光中我看到雪白的背上环着条黑色的罩带。

平静下来后,我心里有丝后悔,自己怎么阳痿了?她实在是太突然了,尤其还是在她心情不好的情况下,吓得我退缩了、胡涂了,再者就是对星际的担忧,她总算是星际的代表,会不会另有目的。她温软的身体靠了过来,透过西装背上都能感到她的火热,“你想这……不喜欢这……”

她声音甜得腻人。既然已装了好汉,我也不好再软下来。装冷静的道:“飞雪小姐,不要这样,我们是好朋友。”

慢慢的我感觉她的离开,一阵衣响后,她低声道:“你转过来吧,我穿上了。”

她又回复了原样,只是室内气氛不同了,两人都沉默的不再有话语。后来当我忍受不住告辞时,她坐在沙发看着我出门,没有起身。

回到屋后就去找曲影,不见,再找慕云,还是不见,那晚辛苦得自己安慰了一番。

第二天一到片场,飞雪已在了。她又穿上了那黑黑的一套。叁月的天气并不热,飞雪却穿得很少,上身绽开皮衣中露出的仅仅是件薄薄的紫色毛衣,而下身那紧身皮裤透出的线条,让我感到她甚至没穿贴身内衣。面对面我们都有些尴尬,她打破了沉默,“昨天我太轻浮了,对不起,我们到那边谈谈,好吗?”

片场的周围是片稀疏的树林,我们散着步慢入其中,喧哗声被抛在了身后。

她找了个土包,掏出手绢铺上坐下,我则就近靠在棵树上。

“你不想知道我为什么那样么?”

她低声问了句。昨天晚上翻来复去的就是在想这个问题,怎么也没个好的解释,只是内心里觉得她不该这样的人,可她的举动为什么……后来竟想这会不会是星际的阴谋,现在听她要解释,立即点了点头。

她陶出烟,扔了支给我,自己狠吸了口道:“我是海南人,离叁亚不远。”

她的声音沙哑起来,像是刻意的在压抑。我的心倒是一动,不由的想起飘萍,不知她现在怎样了?飞雪抬头看了我一眼,我赶紧过去在她身边坐下。

她像在考虑,停了阵后才继续,“杜雄是我的同乡,很早就出去了,十八岁那年,我高考离上线差了几分,她回乡找到我家里,说要帮我联系广东的学校,全家都很高兴。开始到广东时,他对我很好,经常到学校来看我,还买些东西。大叁那年,他进了星际,来看我的时候更多了,还问我将来想不想去拍电影。为了感谢他,我有时间也陪他到外面应酬。”她突然停下,看着远方的脸一片苍白,眼圈也红了。

“有一次在一家宾馆陪人,喝了不少酒,到最后什么都不知道了。第二天一早醒来,就发现……”

她再次的停下,眼帘闭上,一滴晶莹的泪珠滚落下来。

“你为什么不去告他!”

我气愤的握紧拳头。她摇了摇头,伸手抹去泪,继续道:“他坐在床边抽烟,我冲下床,口中骂出自己都想不到的话,又上前对他捶打,他没躲闪反击,可是当一切平静下后,他露出了从未有过的凶狠。他告诉我他拍了照,还说以后不会再对我这样。”

“你太傻了,这种话决不能信。”

我急着打断她。

她摇了摇头,道:“那天我想了一天。我父母都是当地的小官员,操劳辛苦一辈子,名誉和声望都很高,我实在不想因为我让他们蒙上羞辱。再说,在广州,我孤身一人,告他也不会告出结果,尤其是这种事,提到证据都让人受不了,他也是看中这点,才敢的。”

“这混蛋!”我骂了声。

“他还算是守信,从那以后没再动我,还把我弟弟接来,安排他上了他梦想的深圳大学。可是到我毕业时,他硬逼着我进星际,他在星际混的不错,直接安排我做了他的助理。唉!从那时起就开始了我的恶梦。他用同样的手段,要我拉垄那些客户,逼我打扮得花枝招展,穿那些羞人的衣裳,慢慢的我就……”

她说不下去了,脸上浮现出仇恨,变得像以前那样冷酷。

“我曾暗暗的发过誓,一定要杀了这个畜生,谁让我摆脱了他,我都要好好的报答他,甚至不惜用身体。”

她说得很冷,冰冷的面孔在我的目光下泛出了丝红晕。“所以昨晚我冲动了。”

一直在认真的听着,直到她说出这句话,才反应过来,心里吓了一跳。

“不……不……我……我们可没什么……”

我赶忙否认,这可不是闹着玩的,想着就要跟她解释清楚。

她没理会我,神情变得平静,摇手制止了我,道:“以前我也试过,可没一次成功,基本上那些客户都被他软硬兼措施的拉了过去。这次跟你们梅导谈时,我看到了机会,我警告过梅导,遗憾的是他根本不听。杜雄这人我太了解了,凶狠阴险不择手段,更何况这次星际非常看重你们,他肯定不会霸休的。”

她转过脸看着我,脸色更平和,“我没说是你们,不过上次没有你,一切都不会像现在这样了,谢谢你相信了我的话。”

压抑在心中话一股脑的倒出,她轻松下来恢复了笑容,“希望你能理解我,别把我当成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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